前几天参玉在探讨沙枣青山料矿口问题的文章中认为,狭义的沙枣青原矿当产自于且末县的哈达里克奇台玉矿。当然,这也仅是我个人的浅见而已。之所以要分享给大家,主要是希望能够相互交流切磋。同时,区区一篇两千字的文章,难免多有疏漏,尚待推敲弥补。
幸而第二天便有位热心的同好指出,他所认为的沙枣青山料应该产自于叶尔羌的亚瓦西玉矿。并同时罗列了附近的跃龙矿主要产出糖白玉,而产出青白玉的却甫矿归属于二轻局,还有锁克拉提也是主产青白玉的。
至于沙枣青的子料,当然是多出自于叶尔羌河。而上述的亚瓦西矿在年后开采了两年,采矿证到期后便被封闭了。在此,我们先要特别感谢这位仁兄提供的信息。但本人还是持有一些不同的看法要在此阐述。
首先,目前市场上在售的狭义沙枣青多为一种特殊的青白玉子料。其原矿存在一定的指向性,但这也不一定是绝对唯一的。因为青白玉的矿口几乎遍布了南疆昆仑山脉沿线的上千公里,品相交错,十分复杂。
其次,叶城的玉矿主要集中于县城西南方的密尔岱山附近,这一矿群的开采历史非常悠久。据相关的文献记载,至少不晚于东汉年间。那么为什么历经了近两千年的开采历史,迄今,我们在出土的文物中却很少见到沙枣青制品呢?
如果说它的山料矿口过于广泛地分布在苏格拉提西沟、夏努提沟、要隆矿、库浪那古矿、要瓦西玉矿、库尔马提玉矿与最传统的密尔岱玉矿,可能自古以来并没有发现并应用。
但以当地密布的河网,包括叶尔羌河与其支流库浪那古河,以及棋盘河与它的支流汗亚依克河,这样密如蛛网的水系。(棋盘河最终是汇入了叶尔羌河的,但仅是看这个名字您也能猜测到,这些季节性河的杂乱与多变)古时产出大量的子玉,那么在历史文物之中,还是非常少见沙枣青,就有些不符合情理啦。
此外,叶城的玉石产量巨大,其中又以青白玉、青玉为主,白玉的比例偏低。普遍上矿物结构粗大,矿体围岩较为厚重。(也就是我们俗称的“玉生石”伴生较多。)还能经常见到片状结构与带有石墨颗粒的青花点墨。这里所产的青白玉虽多,但真正符合沙枣青要求的恐怕还真的十分罕见。
此处还要讲到我们对于沙枣青这种和田玉的一些限制性条款。其一是色调偏冷灰。其二是结构细腻而具有超强的脂粉感。这主要是由其绵密均匀的毛毡状结构导致的。于是,他便同时具备了高糯性。到了子玉的阶段,往往还会有一定的老熟气,偶尔也能见到一种典型性的铁褐色皮。
综上所述,叶城地区所产的青白玉大多数并不显独特的冷灰色调。结构也多过于粗大,不具备沙枣青树叶那种高脂粉感,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,甚至会反射出白光的情况则更为少见。所以其最多可称之为质量不错的青白玉而已,与沙枣青尚且有一定的差距。
在前几年的市场之上,参玉也的确见到了一部分亚瓦西玉矿所产的青白玉。其青色调的确与沙枣青已经十分接近了。粗看之下,致密度也不错。以之加工成器,堪称打灯无结构。但是它的脂粉感与狭义的沙枣青有较大的差异。而且盘磨的时候难以产生适手的油润感。所以将之与沙枣青子玉画上某种联系似乎尚有不妥之处。
然而,我们此前认同的且末县哈达里克奇台玉矿所产的青白玉,不仅色彩与脂粉感符合沙枣青的要求。而且其致密度也很高。还不会像亚瓦西矿那般外围包裹着太多的浆石。以至于由这种且末料生成的子玉皮色稳定扎实,明显与沙枣青的特征更为一致。
当然,到此为止,参玉也并不能完全确定作为分布甚广的青白玉中的一员,沙枣青的原矿就独此一家,别无分号。也许在某些矿脉的局部中,也会生着些这样的和田玉。(其实,我在俄罗斯青白玉之中也见到过品质相似的东西。)
而大家看到这篇无关情绪,纯属于业内交流探讨的文字,可能还会有这样的一种感受——你们的口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玉矿名字?平日里也没听网络主播们与宣传平台上提及过呀?
事实上,哪怕是大多数乌鲁木齐的玉商,虽然平日里表现得无所不知。但他们最多也就是去过两次和田,拍过几张照片给自己壮壮声势罢了。即便是南疆本地的从业者之中,亲身到过玉矿考察的人,那也必然是为数不多的。
所以他们才会整日里“95于田、且末老料、天泰、戚家坑”地含糊地叫着。最多不过是用这些貌似专业的名词,装点门面,忽悠大众而已。自己到底有没有过一线的实践经验?是否体会过攀爬三四千米险峻山岭的缺氧感受?尚不可知。
既想拥美玉入怀,又得其中三味?
且需将之分享至朋友圈中,与同好知己们共同切磋琢磨,
教学相长,方见心胸辽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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